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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佛陀去旅行》:名聞世界的佛學中心「那爛陀」,最著名的學生就是來自中國的玄奘

文:林許文二、跟著國陳師蘭

佛學大城

那爛陀是佛陀佛學世上最早的大學之一!西元前五、去旅六百年,行名玄奘她只是聞世一個平凡的農村,較明確的中心著名自中史實記錄是:佛陀的兩大弟子舍利弗尊者和目犍連尊者就出生於附近的優波提舍村(Upatissa)與拘律迦村(Kolika),而舍利弗晚年亦回到此地入滅。那爛

沒想到,陀最那爛陀卻在佛滅後的生來一千年,成為規模龐大、跟著國名師輩出、佛陀佛學育才無數並享譽國際的去旅佛教最高學府。各種佛教宗派在此沸揚地討論了八百年。行名玄奘

此寺內僧眾有三千五百人,聞世屬寺村莊二百一所,中心著名自中並是積代君王給期人戶、永充供養。

——唐.義淨《大唐西域求法高僧傳》

那爛陀(Nalanda)意為「賜蓮之地」,「Nalan」這個音和一種蓮花的名稱很相近,而蓮花在印度是智慧的象徵,「da」則有「給予」之義,所以那爛陀的地名又有「給予智慧」的寓意。

不過玄奘在《大唐西域記》中卻另有解釋,認為那爛陀是一位國王的名字。在當地的傳說中,這裡曾經出了一位悲憫眾生、布施無限的國王,人民多稱他為「施無厭」(Na-alam-da),並以此作為地名以茲紀念,因此那爛陀又多了一個「施無厭」的意涵。

雖然玄奘於七世紀來此修學時,這裡早已名滿天下,然而,在五世紀時到訪的法顯,卻並未記載有這樣一座佛教大僧院,只是提到當時這裡有一個叫作「那羅」的聚落,是舍利弗的本生村。可見在西元五世紀之前,它一直是安分而沉靜的小村莊,經典中也並未記載佛陀曾在此發生過什麼重大事蹟。

2Photo Credit: 柿子文化出版
圖2:據說,那爛陀園區內有許多紀念塔,是為那些來自四面八方、負笈異地卻不幸往生的各國學子們所建。千年丘塚重新出土,頗為可觀!

名聞世界的佛學中心

那爛陀真正發跡是在孔雀王朝滅亡之後,當時的印度陷入近五百年的黑暗局面,外族入侵、政治分裂、爭戰紛擾不休,直到西元四世紀,興起於摩揭陀國地區的笈多王朝才又再度統一全印,而長期處於異族勢力的混雜文化,也再次由恆河中游地區取回主導權。後來,西元五世紀時,在極力護持佛教的鳩摩羅笈多王(Kumaragupta)大力支持下,於那爛陀創建了這所那爛陀大僧院(Nalanda Mahavihara),並背負起推動佛教發展與傳衍的責任。

鳩摩羅笈多王之後的繼位者,承續了護持佛教的傳統,更積極地建設規劃,使其成為一座完備的佛教學府,於是,佛教發展的重心再度移回佛陀當年遊化弘法的重點區域——摩揭陀國境。

西元七世紀王位傳到戒日王(Harshavardhana)手中,護法更為熱忱,他積極地增建寺院僧房,擴充修學設施,將那爛陀推向國際化,成為世界上最早的大學之一。

自此,那爛陀正式從一個沒沒無名的小村落,一躍而為名聞世界的佛教修學中心!

這裡最著名的學生就是中國的玄奘了!他不畏艱難,千里迢迢西行求法,在此度過五年的留學生活,既是學生,也任老師。他對這裡的第一印象是:「印度伽藍,數乃千萬,壯麗崇高,此為其極。」一語道出那爛陀建築難以筆墨形容的華麗堂皇,而其教育規模之龐大,亦是當世少有。據說在全盛時期,光是教師就多達兩千餘人,學生則逾萬餘人,其中包括來自中國、日本、韓國、爪哇以及蘇門答臘等國的佼佼學者。到後來,不論僧俗皆可入學時,修學狀況就更熱烈了。

除了學生多之外,這裡的經藏之多亦令人咋舌:據說藏書共九百餘萬卷,分別收藏在寶彩、寶海、寶洋三個大殿內,其中的寶洋殿更高達九層樓,可以想見其廣大壯觀。

為了容納萬餘名師生及如此可觀的書籍,實際建造的講堂、學舍、浴室、廚房等,數量之多、雕飾之華麗,更是難以盡述。面對如此龐大的人口,要如何維持日常生活所需的一切開銷呢?

國王欽重,捨百餘邑,充其供養。邑二百戶,日進糖、米、酥乳數百石,由是學人,端拱無求而四事自足。

——玄奘《大唐西域記》

也就是說,戒日王以一百多個村莊的稅收,作為對那爛陀大學的供養,此外,附近二百戶人家也每天供應食品原料及日用品,讓僧眾師生們不必再出外托缽乞食,而能於寺中研讀經書,專心修學。

3Photo Credit: 柿子文化出版
圖3:厚實強基宛如城邑,那爛陀大學的遺蹟,有著古王宮城的氣勢。

那爛陀的學生生活

那爛陀大學的學習內容相當廣泛,幾乎包含了當時知識份子應涉獵的所有學科。除了佛教學說和經典外,還傳授婆羅門教的吠陀典籍及邏輯學、文法學、醫學、數學,並附設藝術、建築、農學,乃至於冶金術的修學。

至於上課的方式,則採取研討辯論的形式,亦即將學生與老師分為大大小小數百個班級,由老師出題學生發表,或學生發問老師回答,以激盪出不同的看法與思維。

以優渥的物質條件,以及佛學、外道、世間知識廣泛學習的環境,讓那爛陀大學「學者信出,寫書立著,各各窮理思辨,清論高談,口才便給」。

當時最盛的學風就是「辯論」,學僧們「抗異端如驅野獸,善辯解如沸雲融霧」,在玄奘的記載中:「他們一天到晚請教問題,談論深奧義理,互相警誡,不論長少,互相促進,如果不談論三藏深義,這個人就要自慚形穢了。……想入寺論辯的人,大多因為回答不了守門人的問難而敗走,只有學識淵博、通達古今的人才能進去……但最後也無不鋒芒全失,名聲掃地。」

真是比現在念大學恐怖很多啊!不但同學之間彼此競爭督促,還得隨時準備應付校外的挑戰者,稍一不慎就可能身敗名裂,壓力一定很大。

不過,如此皓首窮經、側重思辨,卻使修習「佛法」慢慢演變為知識份子的專利,再加上笈多王朝以梵語為通用語言,因此,離當初世尊以市井俗語廣說正法,讓一般百姓易聽善解的用心已愈來愈遠。

自此以後,佛教急速地「阿毘達磨化」(理論化),各名師大德依自己對佛法的見解而著述的「論藏」不斷增加,導致解釋「經」的「論」比「經」本身還難懂,而解釋「論」的「疏」又比「論」更艱澀。若是不曾受過高等教育,面對這許許多多佛教論理,肯定是一片不知所云。

因此,當時的那爛陀大學,雖然在形式上是佛教學術化的黃金時期,但與民間普羅大眾的距離,卻是漸行漸遠了。

僅因多言,不是奉持正法的人。

聽聞雖少,而以身行正法、對於真理不放逸之人,才是真正奉持正法的人。

——巴利文《法句經》第259經

4Photo Credit: 柿子文化出版
圖4:那爛陀園區十分廣大,總面積超過十五公頃,目前仍在持續開挖。印度考古協會在這裡發現大量笈多王朝時期的錢幣、雕刻、碑文,以及約三百餘座的僧舍。

佛教勢力衰微

在西元八世紀到十二世紀之間,帕拉王朝(Pala)統治東印度時,那爛陀大學依舊在皇室的大力護持下持續發展,包括印尼、爪哇、蘇門答臘等國的君王,都曾派遣使節前來晉見國王提婆波羅(Devapala),並攜帶豐厚的禮品供養,作為建設寺堂僧院的護持,那爛陀至此可說是達到前所未有的極盛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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