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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野獸該死》選摘:我的殺人計畫就算被發現,只會被認為是另一本驚悚小說

文:尼可拉斯・布雷克(Nicholas Blake)

七月二日

兩天來我絞盡腦汁擬出一個毫無破綻的小說選摘現殺人計畫,直到今晚我才發現根本沒必要。野獸非常有趣的該死發現,人類智力(甚至還是人計認為高於平均的智力)竟然如此不可靠。

重點在於,畫算會被除了我(或許還有莉娜・羅森),被發本驚沒人知道「喬治」就是悚小說撞死馬丁的人,想當然也就沒人會發現我殺害喬治的小說選摘現動機。我當然知道倘若間接證據證明被告有罪,野獸不一定要有合理的該死動機才能定他的罪。但在實際狀況下,人計認為要是畫算會被沒有可能的殺人動機,就只有目擊證人才能定一個人的被發本驚罪。

只要喬治和莉娜沒把菲利斯・蘭恩和法蘭克・卡恩斯(被他們撞死的悚小說小孩父親)連在一起,這世界上就不會有人發現我跟喬治之間的小說選摘現關聯。我很確定報章上有關馬丁車禍的報導沒有放我的照片,提格太太完全不給記者任何機會。而唯一知道法蘭克・卡恩斯就是菲利斯・蘭恩的,只有我的出版社,他們都發誓會保守祕密。

因此,只要我好好打出手上的牌,以菲利斯・蘭恩的身分請人介紹我認識莉娜・羅森,透過她接近喬治,然後找機會殺了他就行了。萬一她或喬治讀過我寫的偵探小說,看穿了出版社「搞神祕」的花招(「誰是菲利斯・蘭恩?」之類的玩意兒),我只要說那不過就是宣傳手法,其實我就是菲利斯・蘭恩。

唯一的風險是,會不會有我認識的人發現我在莉娜面前假扮成菲利斯・蘭恩?但我想那不難避免。首先,去見那個性感小明星之前,我得先把鬍子留長。

喬治會把撞死馬丁的祕密帶進墳墓(在那裡他會有永恆的時間思索差勁的駕駛有多該死),而我犯下這件「罪行」的動機也會埋進同一座墳墓。唯一可能的風險來自莉娜。或許之後也有必要除掉她,但希望不會,雖然目前我沒有理由相信世界少了她會有何損失。

幽靈般的讀者,你對我只求自保感到不齒嗎?一個月前,當除掉撞死馬丁凶手的念頭開始潛進我的腦海,我就不想活了。但隨著殺人的決心愈強烈,我想要活下去的決心就愈茁壯。兩者一起成長,變成分不開的雙胞胎。殺了人卻能全身而退,我覺得這是我對這個復仇計畫的責任,就像喬治撞死馬丁也差一點就能全身而退一樣。

喬治。我漸漸把他當成了一個老相識,幾乎像戀人一般殷切盼望著見到他的那一天。但我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撞死馬丁的人,除了他故意開車濺起水窪的奇怪舉動,還有我心裡的一股直覺。我要怎麼樣才能證明?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證明?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我只要記住,別想太多或失去理智,我就可以殺了不論是不是喬治的凶手,也不會受到懲罰。意外,一定要弄得像意外。偷偷下毒或複雜的不在場證明就別想了,只要引他走上懸崖或趁過馬路時輕輕推他一下就行了。沒人會知道我想殺他的動機,因此也沒人有理由懷疑那不是意外。

可是,某方面來說,我很遺憾必須這樣。我答應過自己要看著他生不如死,他不配死得那麼痛快。我希望他一點一點慢慢燒死,或看著螞蟻爬滿他還有呼吸的身體,或讓他服下番木鱉鹼,那會讓一個人的身體僵硬地弓起來。老天啊,我多想讓他從山坡上滾下地獄……

這時候提格太太剛好走進來。「在寫書嗎?」她問。「對。」「有事情能讓腦袋暫時停下來,算你幸運。」「是啊,提格太太,非常幸運。」我輕聲答。她也很疼馬丁,以她自己的方式。她從很久以前就不再看我桌上的手稿。以前我會把自己亂掰的華滋華斯傳記丟在桌上,這打消了她偷看的念頭。

「你要知道,我也喜歡看書,」有次她說,「但不是你那種高水準的東西,看了我會肚子痛,我說真的。我老公就很能讀,莎士比亞、但丁、瑪麗・科雷利,全都讀了,也想抓我一起讀,說我應該提升自己的心靈。我就跟他說:『你啊,別管我的心靈,這個家有一個書蟲就夠了。』還有,『但丁不會幫你拖地煮飯。』」

不過,偵探小說的手稿我一向都會鎖起來,這本日記也一樣。雖說就算有外人剛好發現,也只會認為那是菲利斯・蘭恩的另一本驚悚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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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野獸該死》,馬可孛羅出版

作者:尼可拉斯・布雷克(Nicholas Blake)
譯者:謝佩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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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死一個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住哪,不知道他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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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起源於一場車禍。
這場車禍撞死了一名小男孩,車主卻肇事逃逸。
小男孩的父親法蘭克・卡恩斯悲痛欲絕,唯一支撐他活下去的念頭,只有殺了真凶,為兒子報仇。

然而,警方卻對此案毫無頭緒,同時他還收到好幾封恐嚇信函,在無法相信任何人的情況下,身為知名推理小說作家的法蘭克決定靠自己找出凶手。

他隱姓埋名,將自己想像成凶手,一步步探尋蛛絲馬跡,終於來到了真凶身邊……並展開一起無人知曉的完美謀殺計畫。

詭異的是,在法蘭克預謀犯案的那天,形跡敗露的他致使行凶失敗,該死的人卻還是死了——另一個殺人計畫成功了!

所以……凶手到底是誰!?成為頭號嫌疑犯的法蘭克為了洗清罪嫌,請來私家偵探奈丘・史川吉威協助探案。於此同時,一場居心叵測的謎案也於焉展開……

野獸該死Photo Credit: 馬可孛羅

責任編輯:羅元祺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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