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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森《把悲傷留給電影》:客串《無間道2》親身演「火燒身」

文:陳德森

為什麼那麼多導演喜歡請導演來客串?以我為例,陳德當我答應另一個導演客串他的森把身演身戲的時候,我會帶著想過多次的悲傷更精彩對白及造型來提議給導演,我比通告時間更早到逹及會是留給最後一個離開現場的非職業演員!

那為什麼我當一個導演又會去客串別的電影道親導演的戲呢?我叫自己做「換位思考」,可以站在演員的客串角度去瞭解現場及去嘗試如何用更好的方式和導演溝通,這樣會訓練到當自己拍戲時是無間和劇組的演員更融會貫通一起創作!

2003年初接到劉偉強導演的火燒電話,他叫我客串《無間道2》其中四大家族之一的陳德老大,二話不說我便答應,森把身演身因為他的悲傷劇組裡每一個演員都是非常優秀,而且劇本也寫得非常好!留給對我來說又可以再一次當演員的電影道親功課實習。

進組前,客串我還向劉導演提議我們四大家族最後都是無間死於非命,但是否可以用不同的方式被殺!越討論越興奮,終於討論了一個晚上,決定四大家族分別是給泥土活埋的、亂槍射殺的、被車撞死的……我給我自己設計的是被火燒死!好過癮!

越講越興奮的我說:「被殺的方式是對方推倒火鍋爐,同時被爐底下的火再加上對方往我身上潑的酒……而當場被活活燒死!」

好了!拍攝的那一天,作為演員的我上半夜把前段的文戲都已完成,但我一直焦急為什麼火燒特效人(我的替身)還沒有出現,問副導演,副導演說他很忙,要為明天的通告作準備;問製片,製片說他正要出外買宵夜沒有空,已經午夜時分我一直還在擔心,怕拍不完(因為自己也是導演)。

結果當大家吃完宵夜後,特技指導到達現場,他手上提著防火衣物及一些拍特效火燒身體用的源料,他隨即奔向我,然後叫我準備換上這些防火衣物,我頓時驚呆了,他說導演考慮了很久,覺得見到樣貌會更震撼……所以導演決定不用替身!

當然演員拍戲都有買保險,但一時之間心情卻沉落谷底,不過既然加入了劇組,在大陸多年學會一句話「自己挖的坑!」,而且當天也是最後一天的拍攝,便告訴自己硬著頭皮,拍吧!

塗上那層防火液的心情真是難以用筆墨形容,「演員請就位」那一刻……劉偉強還向著我細心的娓娓道來說當點著火之後,攝影機器開動,我的動作是先撞向面前的桌子,再撲向左邊的魚缸,然後在地上翻滾!

我兩眼發直望著劉導演……

我說:「如果你十秒鐘內不拍我便沒有信心給你點火!」

機器滾動,我整個背點了火,心情真是七魂不見了六魄!我只知道不斷撲來撲去但沒有方向感,不過最後還是記得在地上翻滾!

VideoScree大nshot--II-56’39”Photo Credit: 《無間道2》劇照

鏡頭完成,我身上滅了火,但卻只聽到劉導演在罵攝影師,原來剛才我的動作攝影師沒有跟得很準,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一時之間,心中非常內疚,便提議在未來30秒內,立即再拍多一次,因為我又怕我會後悔!

當晚監製也在場,雖然大家都知道防火措施是做得很足,但我是沒有經驗的,所以監製認為算了吧,他看回放,兩部機器同拍,也覺得只差一點點而已!

那晚……回到家惡夢連連!惡夢的內容是我在超級麻辣火鍋內游來游去,但又游不出去!

那個年代香港電影風風火火,大家電影人都一直互相幫忙,所謂兩翼插刀!

後來拍《十月圍城》的時候我心有靈犀設計了一場戲,就是清兵捉了數個革命分子而將它們處決!處決的方式是在河邊把他們淹死,而這個革命分子的人選是劉偉強,不作二人選!後來因戲太長便取消了這場戲。

哈哈!劉導你真的是……走運了!

推薦書摘:

  • 陳德森《把悲傷留給電影》:王寶強拍《一個人的武林》,不只是喜劇演員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把悲傷留給電影》,紅出版 (青森文化)出版

作者:陳德森

《十月圍城》金像獎導演陳德森首部文字作品:
第1個香港明星助理、
經歷2段嚴重的抑鬱症、
在拍攝現場3回生死經歷、
一個月裡連續4次人生悲劇、
細訴電影生涯的50年苦與樂……
前半生的人生如戲、後半生拍戲如人生!

在構思這本自傳的時候,陳導演回想了一次,其實他當初那麼想進入電影圈,全因年少時為逃避家庭及父親,便選擇逃到電影院﹕「電影的90分鐘是最讓自己快樂及忘憂!」因而與電影結下不解之緣……

讀中學時已經到邵氏片場流連而有機會一嘗演員夢,中學畢業後進而加入電視圈做助理編導,正式展開影視生涯。往後做製片、編劇、副導、監製,直至導演,可謂一步一腳印。這也是想證明給認為拍電影不會有出色的父親看,自己沒有錯,還能做出一點成績!但當自己的電影事業進入佳境時,父親卻在那時去世了。

今天陳導演再回顧自己大部分作品,都離不開父子及家庭的內容,《我老婆唔係人》、《情人知己》、《青年幹探》、《紫雨風暴》、《童夢奇緣》、《特務迷城》、《十月圍城》及《征途》……

當然拍自己熟悉的情感是更為手到拿來,更容易令觀眾投入。但每次看完成片時總是有一絲失落及無奈。

他特意藉此書提醒大家那句老話「子欲養而親不在」,能孝順就多孝順一點,千萬別像他,只能……把悲傷留給電影!

金像導演陳德森由處女作《我老婆唔係人》,到嶄露頭角但備受爭議的《晚9朝5》,因發生傷亡意外而跌落人生谷底的《神偷諜影》,與成龍大哥破冰的《特務迷城》,為彌補心中缺失的父愛而拍的《童夢奇緣》,經歷三波九折才拍得成、登上事業高峰的《十月圍城》等等,新書《把悲傷留給電影》一一細數拍攝期間鮮為人知的內幕,包括在拍攝《衛斯理傳奇》的過程中,兩次跟死亡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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