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三大影展之一的香港席柏柏林影展邁入第73屆，而在日前，名導本屆主競賽評審團主席克莉絲汀史都華（Kristen Stewart）攜手其餘評審團成員出席開幕記者會，杜琪的電席間，峯出當記者問到，林影來「為什麼電影對我們而言那麼重要」的展怒時候，來自香港的轟極名導杜琪峯就表示，「獨裁者通常對付的權壓就是電影，我覺得香港，迫自不，由同影全球爭取自由的時表示現國家和人民，都必須支持電影。香港席柏」
對照香港在國安法通過後與中國的名導當代關係，此話一出，杜琪的電自然引起軒然大波，峯出也挑起影展、電影、政治的敏感神經。
Photo Credit: GettyImages本屆柏林影展主競賽評審團，除了克莉絲汀史都華、杜琪峯之外，還包含羅馬尼亞名導哈都裘德（Radu Jude）、西班牙導演卡拉西蒙（Carla Simón）、伊朗女星格什菲法拉哈尼（Golshifteh Farahani）、德國導演瓦萊斯卡格里巴赫（Valeska Grisebach）、美國選角導演兼製作人法蘭辛邁斯勒（Francine Maisler）等人。
而記者的全文提問為，「評審團能否告訴我們，為什麼電影對我們而言那麼重要，觀眾坐在漆黑的房間中，在大銀幕上看電影，依你們的看法，是什麼讓電影變得如此獨特，且永不消亡？」
面對這道開放式並不限定哪位評審團成員回答的提問，杜琪峯率先鼓掌，表達對這個問題的敬意，接著透過廣東話回覆：「我覺得電影，是永遠在前鋒，當如果有極權出現的時候，人民失去自由的時候，電影通常首當其衝，很多地方都是這樣，必定讓你們的文化停滯，因為電影的文化是直接走入觀眾的心中，所以獨裁者通常首先對付的一定是電影。我覺得香港，不，抱歉，我覺得全球爭取自由的國家和人民，都必須支持電影，因為它會為你們發聲。」回答完之後，現場響起一片掌聲。
Johnnie To dropping truths at the Berlinale 2023 International Jury Q&A. 2/3
— Dylan Cheung (@Futurhythm) February 16, 2023
He claps enthusiastically for the question, spaces out, then launches into an attack on oppressive governments (even referencing Hong Kong directly before stopping himself). pic.twitter.com/YKkC6xA3Lf
其實，不只這一題，杜琪峯也在記者會談到了對於當代全球電影的看法，「我覺得現在的電影真的很差，全球的電影越來越差，在我那個時代的東西正一點一滴消逝，現在與我認知的電影，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了，我希望這種現象只是暫時的，雖然我說的很直接，但這是我的真心話。」
Johnnie To at Berlinale today: “The regimes will strangle the freedom for creativity. The films are impacting the souls directly. I think for Hong Kong… no, sorry, every country and individual fighting for freedom, they should back movies." pic.twitter.com/WgVOyCLQmv
— Nick Newman (@Nick_Newman) February 16, 2023
被譽為當代香港電影教父的杜琪峯，在1980年以武俠片《碧水寒山奪命金》首度投身大銀幕，而後在這40年間，拍攝電影風格的類型多變且獨特，作品風格包含喜劇、古裝、愛情、歌舞、家庭等，而最廣為世人推崇的，仍是杜琪峯的黑幫片以及警匪片，杜琪峯遊走於各影視類型，且備受推崇。
縱橫世界影壇多年的杜琪峯，作品多次前往柏林、坎城、威尼斯等三大影展主競賽單元，包含《文雀》競逐柏林最高榮譽金熊獎；《復仇》、《黑社會》兩度角逐坎城最高榮譽金棕櫚獎；《神探》、《放・逐》、《奪命金》三度競爭威尼斯最高榮譽金獅獎。而除了三大影展的競賽常客之外，算上本屆擔任柏林影展評審團成員，杜琪峯也成為首位在國際三大影展（2008年威尼斯、2011年坎城、2023年柏林），皆受邀擔任主競賽評審的香港導演。
杜琪峯的盛名在外，然而在華語影壇也締造了屬於個人的豐功偉業，曾以《鎗火》、《大事件》、《奪命金》三度獲得金馬獎最佳導演，與李行、侯孝賢、許鞍華並列金馬獎最佳導演最多獲獎的紀錄保持者；至於在自家主場，香港電影金像獎中，杜琪峯也憑藉《鎗火》、《PTU》、《黑社會》三度拿下最佳導演，僅次於許鞍華的六座最佳導演。
至於杜琪峯除了拍片之外，成名後的生涯，也致力於拉拔新銳，與韋家輝共同成立的製作公司銀河映像，近年也讓一群新銳拍出了《樹大招風》，影片在柏林影展首映後，也入圍了多項金馬獎與香港電影金像獎。除此之外，杜琪峯也推動了鮮浪潮電影節，每年舉辦「鮮浪潮國際短片節」，致力推動香港本地電影創作和發展，旨在挖掘及培養具潛質的年輕電影創作人才。
Photo Credit: GettyImages最後，除了杜琪峯之外，首度擔任三大影展主競賽評審團主席的克莉絲汀史都華，也有值得注意的發言。
克莉絲汀史都華在記者會席間，透露自己首度主導這個歷史悠久重要影展的心得，「我有點發抖，但我準備好了，準備好被所有的電影和我周圍的人改變。我認為這就是我來這裡的目的。」
而克莉絲汀史都華也強調「電影未死，將永存於世」，克莉絲汀史都華表示：「我們從未停止互相講述故事。雖然我們正朝著被遺忘的方向前進。但我也認為，我們所有人都有一種至關重要的、迫切的東西需要去創造。是的，我認為當你開始真正專注於這個行業時，很容易會說，『哦，天哪，一切都崩潰了』，但我認為，有些重要的東西還是不可否認的，它永遠不會消失。」
最後，當被問起是否有特別欣賞的當代電影或是導演時，克莉絲汀史都華則是大方承認自己是個失敗者，「老實說，我不想花時間坐在這裡摸索片名和電影人。很抱歉，我對這個問題沒有最好的答案，但我確實想打開坐在我身旁每個人的片庫。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但是，是的，對不起，我是個失敗者，口袋裡沒有一份很棒的電影人名單能夠提供。」
今（2023）年柏林影展，從2月16日至26日舉行。
Photo Credit: GettyImages新聞來源
- Berlin Jury President Kristen Stewart Declares Movies Will ‘Never Go Away,’ but Jokes About Being a ‘Loser’ on Naming Great Filmmakers（Variety）
延伸閱讀
- 不及時評賞——杜琪峯電影的犯罪學含意（一）
- 《大白鯊》、《E.T.外星人》大導史蒂芬史匹柏獲柏林影展榮譽金熊獎，官方盛讚其作品成就與社會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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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稿編輯：楊士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