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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走過的近現代》:日本戰時與戰後秘密「吃貓肉」的經驗,傳聞速食店漢堡也混入貓肉

文:真邊將之

5 貓的貓走秘密貓肉戰後復興與高度成長──貓的「嬰兒潮」

從祕密「吃貓肉」到戰後復興

(前略)

吃貓肉的人

戰時到戰後這段期間的糧食匱乏中,也有人吃貓肉。近現經驗前面說過這個時期貓的代日店漢數量減少,存在吃貓肉的本戰堡也人可能也是原因之一。

其實,時與速食從江戶時代就有少數人在吃貓肉,戰後江戶時代多本書籍中講述貓肉的吃貓傳聞功效,很可能是混入與當時人的觀念中,貓與生俱來的貓走秘密貓肉魔力和靈性印象相連結。到了明治時代雖然已不再當成藥物攝取,近現經驗但是代日店漢也有人把貓肉當成一般食物。例如:在西南戰爭時,本戰堡也於熊本城籠城的時與速食官軍苦於缺乏糧食便吃了貓肉;夏目漱石《我是貓》當中有一幕,貓主角也敍述那些稱為書生的戰後人,是吃貓傳聞人類中最野蠻的種族,聽說會把我們(貓)抓去煮食。

昭和初期寫的散文裡也提到:「(吃貓肉)在貧民階級或某些地方,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尤其在戰前,有失業者在京濱國道上撿拾貓屍體來吃。另外東北地方也有人在貓通行的路上設置陷阱來抓小偷貓,再把牠吃掉(秋田德造〈夏目漱石の『貓』と食物〉《栄養の日本》一九三八年六月號)。

有些鄉土料理也會使用貓肉。例如:岐阜縣吉城郡船津町(現飛驒市)就有「烹調貓肉,將肉切細,和飯一起煮的料理」或「貓肉火鍋」等鄉土料理,後者「用蔥和其他蔬菜一起烹煮食用,所以,味道相當淸淡,有點類似雞肉」(時任為文〈鳥飯とオシヤマス鍋」〉(《飛驒白川鄉異聞》鄉土資料調查會,一九三三年)。貓肉火鍋也多稱為「おしやます鍋」,源自於江戶時代傳唱的歌謠〈是貓啦、是貓啦(貓之舞)〉(猫じや猫じや〔猫の踊􀎓〕)的歌詞「你說是貓啦、是貓啦」(猫じや猫じやとおしやますが)。

而沖繩也有貓肉湯的料理「貓湯」(マヤ􁻓のウシル,為沖繩方言),據說專治肋膜、支氣管炎、肺病、痔瘡等。其他用貓肉的藥膳也很多(渡口初美《沖縄の食養生料理》國際料理學院,一九七九年)。一般貓的料理似乎都強調有滋補養健、增強精力的好處。

《生命的初夜》中吃貓肉的體驗

作家北條民雄因罹患麻瘋病,一九三七年二十三歲時就結束了短暫的人生。他根據自身體驗撰寫的小說《生命的初夜》(いのちの初夜)中,就有與醫院夥伴抓貓來吃的紀錄。即使只用了糖和醬油來煮就「美味極了」「肉質鮮嫩,類似兔肉,與牛、馬、或豬肉等不同,最難得的是油脂少……所以也很適合牙口不好的老人呢,忍不住邊吃邊這麼說」(北條民雄〈猫料理〉《生命的初夜》創元社,一九三六年)。

但是有關貓肉鮮嫩這一點,也有人說:「我在求學的時候,死黨裡有個暴力的傢伙打死了一隻貓,叫我們吃肉。是貓肉壽喜燒,我記得冒出大量的泡泡,而且肉質乾柴」(木田雅三《性を強くする法》三洋出版社,一九六一年),認為貓的肉質乾柴的證詞很多。貓肉又叫「岡鰒」,因為「肉質韌,嚼不爛這一點,與河豚相似。而且貓肉美如水晶,乍看像是河豚,所以才得此名」(多田鐵之助《媚味善哉》北辰堂,一九五七年)。

儘管北條民雄甚至說:「有些人因為氣色不好吃貓肉進補,說從未吃過這樣的美味,這些人眞是太傻了」「若是今後貓料理也能在社會民眾之間,廣為傳播就太好了」(前述北條民雄〈猫料理〉),然而現實卻是背道而馳,戰後四家出版社相繼重新發行的《生命的初夜》,不論哪一版都將這篇〈貓料理〉刪去了。

另一方面,很多人由於妖貓或邪貓作祟等觀念,認為吃貓肉很噁心。「聽說貓會變成妖怪出來做怪,是一種怨念很深的動物,所以,不太有人樂於吃牠的肉」(前述《性を強くする法》)。不時流傳著某人因吃貓肉暴斃,或是遭遇不幸的傳聞。

如同上述,戰前在日本已有部分人士吃貓肉,但並不是一般家庭日用的肉食,大概只有沒食物可吃的人才會吃,或者是特定地區會做成鄉土料理或進補食品來吃的程度。

戰時吃貓肉的情形

不過,戰爭造成了糧食短缺,也使得更多人吃起貓肉。但是,大多是私下偷偷進行。換句話說,不是業者隱瞞自己賣的是貓肉,就是私下的場合,不公開悄悄偷吃。因而在史料上很少留下這種行為的紀錄。

以掛羊頭賣狗肉的事例來說,一九四一年(昭和十六年)九月,長野縣上田市的業者,將貓、狗的肉加工成火腿和香腸,或者將其生肉假稱牛肉販賣,因而遭到逮捕。這位業者與東京和神奈川的肉品業者合作,建立跨越一府七縣的販賣通路,以低廉的價格出售賺取暴利。

帝國飯店、第一飯店、精養軒、雅敍園、新格蘭飯店、晚翠軒、新東京飯店、不二家、銀座宮殿(銀座パレス)、須田町食堂等一流飯店或餐廳也都向他們進貨,推測應該已有相當多人吃下肚了(〈犬猫の肉を売る」〉《朝日》一九四一年九月二十三日)。這種事其他地方也不乏事例吧。

個人經營的食堂等,也有偷偷使用貓或狗肉的案例。擧例來說,一位作家在戰爭末期聽說有人偷偷在停業的西餐廳賣串燒,於是立刻隨父親去那家店,久違以未必便宜的價格大快朵頤一番。飯後,父親想去小解卻走錯進了廚房,在那裡的垃圾桶看到了數十個應該是貓的頭蓋骨(相澤數生〈猫を食う〉《鶏友》六六七,一九九三年)。

散文家佐藤垢石在一九四四年三月,因為疏散回到故鄉。但由於沒有配給肉類,便去抓蝗蟲來吃。於是佐藤垢石的老友說,既然連蝗蟲都能吃,我教你吃個更好的肉,便推薦他吃貓肉。佐藤垢石的妻子連聲反對:「會作祟個十代、甚至二十代」「太可怕了」,但是如果餓死就什麼都沒了,最後還是決定吃。朋友帶來的生貓肉有著「雖然像雛雞的肉,但又像河豚生魚片」的外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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