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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看穿謊言的女孩》選摘:當天使臉女孩從藏身處被發現時,警方仍未尋獲兇手

文:邁可・洛勃森(Michael Robotham)

夕陽西下,小說秋天的看穿寒意襲來。我沿著帕克賽德路慢跑,謊言孩選孩從獲兇以之字形穿過大門進入沃勒頓公園。摘當這裡有個告示牌,天使示意我正進入鹿群育雛的臉女地區,未上狗鏈的藏身處被狗不得進入。一條條飛機劃過平流層的發現方仍白色尾跡橫越整片天空。

我在兩排光禿禿的時警手樹下慢跑,腳下的未尋柏油路宛如一條輸送帶,眼前的小說景物一晃眼就過去——公園長椅、花圃、看穿行走的謊言孩選孩從獲兇路人與自行車騎士。我繞著湖跑了兩圈,摘當接著上坡走向伊麗莎白鄉村別墅,天使這個公園就是以此命名。沃勒頓公園曾令我讚嘆,但我已厭倦它的富麗堂皇,看起來就像在誇耀什麼。

鹿群吃草吃到一半時抬起頭,看著我像鬼魅般沿著椴樹大道遊蕩,往公園東邊的入口走去。我的右側屁股感到一陣刺痛,可是我喜歡這股疼痛,因為它能幫助我保持專注。我頭戴毛帽,穿著鋪棉紅色風衣和慢跑短褲,腳上穿著輕量慢跑鞋,踏著輕快的步伐在米德爾頓大街掉頭,再沿原路穿過公園往來時路跑去。

跑步對我而言代表很多事情:冷靜、獨處、懲罰、生存。這個世界充斥著我無法掌控的問題,但慢跑時,我還能告訴自己的身體該做些什麼,而且只要在許可範圍內,它都會照做。我慢跑時思緒會變得更清晰,我會想像自己正在努力跟上一個對我而言轉動過快的星球。

我想起艾薇.寇梅克,更多細節浮現腦海。她在二樓的一間臥室裡被發現,藏身於衣帽間後方的一面假牆之後。那棟房子位於北倫敦,租屋者名叫泰瑞.波蘭德,有輕罪前科。六週前,警方在同一間臥室裡找到的屍體正是他。他被束帶繞住脖子和額頭,綁在椅子上。兇手(們)用裝眼藥水的容器把強酸滴入他的耳朵裡,任由強酸緩慢地燒毀他的耳膜,毀壞他的耳蝸與聽力神經。等到他聽不見,他們又用噴槍加熱一根金屬火鉗,燙毀他的眼皮和角膜,直到他的瞳孔在眼窩裡沸騰。我會記得這些,是因為小報似乎沉迷於爆料每一項聳動的細節。

當天使臉女孩從藏身處被發現時,警方仍未尋獲兇手。護理師把她梳洗乾淨,幫她洗了頭,這才發現她就像個膚色蒼白、長了雀斑、濁棕色眼眸的小精靈。這孩子還太小,說不清楚自己的遭遇。

接下來的日子裡,她的故事占據了各大輪播新聞,全國人民似乎都對她視如己出,人人都在討論她的命運,無論是晚餐席間、飯店酒吧、後院籬笆和超市的排隊隊伍都是,還出現許多公開請願、報社懸賞以及願意領養她的人。

我知道身處在媒體風暴中心是什麼感覺,因為我也曾是倖存者,那個父母和妹妹們都被滅口、徬徨失措的小男孩。我曾走過那麼一遭,體會過同樣的感受,最後被獨留一人。就是因為如此,格斯里才找上我的嗎?

最後一哩我加快速度,到達柵欄時我瞄瞄手錶,必須努力穩住手腕才能看得清楚,因為我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比我的最佳紀錄快四十秒,我對這個成績很滿意。

我提起柵欄上的門閂,往前走向一棟狹長的高房,這是我祖先的遺產,曾隸屬於我的祖父母,他們幾年前退休後搬到南海岸,寧可移居在韋茅斯一間不起眼的平房,也不願住在這個有六間房間、看起來像鬼屋,或者至少在閣樓裡關了個瘋女人的二級文化遺產建築。它以前就破爛不堪、搖搖欲墜了,現在更像快要崩塌,堪稱城市遺跡的曠世之作。

一樓有兩面偌大的飄窗,雕琢精美的門廳綴以花邊半柱,當太陽照射到某個角度時,陽光會穿透彩色鑲嵌玻璃,在門廊地毯上投射紅紅綠綠的圖樣。房子的一側是幾乎已覆滿常春藤的車庫,而在後方的石牆外,則是一片未經修剪的草地,由自古以來便長存於此的樹林守護著,構成沃勒頓公園裡一片靜謐的角落。

小時候,我熟悉這間房子的每個儲物間、隱蔽處和各個角落。我和哥哥、妹妹們一起探索,玩躲貓貓或用想像力玩遊戲,遊戲中不乏想像出來的槍、劍、地牢或惡龍。我們經常從一個家具跳到另一個家具上,腳硬是不落地,因為我們設想地板上有熔融的岩漿或佈滿了蜘蛛。現在這間房子是我的了,由我來繼承,是我的小小城堡,也是我和過去的最後一道連結。

不時會有房地產開發商或房仲登門造訪,把名片推進信箱洞口,想說服我出售這間房子。我有一次不小心讓其中一人進門來,他開始說些關於晨光室、第二間廚房和玻璃暖房等的事情,還向我報價並提供折扣合約。

「你坐擁金山,」他說。「不過我們的動作得快一點,趁市場還很熱。」

「趁這裡倒塌之前。」他應該這麼說。

我伸手到一個花盆底下拿備用鑰匙,起身時注意到一輛便衣警車停在對街。我知道那是警車,是因為車頂裝有雙向無線電天線,而且坐在駕駛座的人是個方頭男子。

我打開門,走進廚房寬敞挑高的空間,有個充滿刮痕的木製餐桌和不成套的木餐椅。我從水龍頭裝了一杯水。

門鈴響起。水流落我的下巴。這兩件事我都想置之不理,但又無法這麼做。

一位警員站在彩色玻璃後面,他穿的衣服顯得奇形怪狀,又或者是他的身型使然——中等身高,短手臂,頭髮抓成尖刺狀。

「抱歉打擾你。我想先打電話與你聯繫,不過沒有人有你的電話號碼。」

「我沒有手機。」

「什麼樣的人會沒有手機?」

「有呼叫器的人。」

他斜睨了我一眼,彷彿在說我的腦袋有問題。

我轉過身,往門廊走去,他跟在我後頭,一邊自我介紹。

「我是艾倫.艾德格警長,蘭妮要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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