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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驗的世界》:探究笛卡兒的生涯,為什麼他要提出「我思故我在」?

文:羅伯・史托羅洛(Robert D. Stolorow)、體驗提出喬治・艾特伍(George E. Atwood)、世的生唐娜・奧蘭治(Donna M. Orange)

【第一章】導論:笛卡兒及其孤立心靈理論的界探究笛形成脈絡

我思故我在。—勒內.笛卡兒(René Descartes)

人面向某個事物並有所領會之際,卡兒並非脫離早先封閉於其中的涯為內在範圍;反之,他本來的什麼思故存在方式向來已經「在外」,向來滯留於已被揭示的體驗提出世界、照面前來的世的生存在者⋯⋯如果沒有這個世界,一個空的界探究笛主體永遠不「存在」⋯⋯—馬丁.海德格(Martin Heidegger)

傳統精神分析假設中充斥著笛卡兒式孤立心靈的學說。這一學說將個體的卡兒主觀世界分為外在和內在範圍,並將這兩者之間的涯為分離具體化、絕對化,什麼思故同時將心靈描繪成一個位居於其他客體之中的體驗提出客觀實體,一個具有內在內容的世的生「思考物」,面朝著一個對它而言本質上是界探究笛脫離的外在的世界。

自從第一版《雲中的臉龐》(Faces in a Cloud, Stolorow and Atwood, 1979)出版以來,我們秉持的一直是後笛卡兒式、現象學的方法,聚焦於個體體驗的世界。

雖然現象學在其源起之初要歸功於笛卡兒,但是它用別具一格的主體性術語去探尋關於體驗的知識,並且避免使用那些把意識客觀化的概念,這些概念把意識定位在一個頭腦、心智或任何形式的心理器官中。

從現象學的觀點來看,體驗或意識是無形的、非實體的,這意味著它不具有任何有形物質的屬性,例如存在於空間中、具有動能、遵循因果效力等等。

隨著我們的思考逐漸從早期提出的「精神分析性的現象學」(Stolorow and Atwood, 1979; Atwood and Stolorow, 1984)發展為一個完整的互為主體性系統理論(Stolorow and Atwood, 1992; Orange, Atwood, and Stolorow, 1997),人們常常誤認為我們在推崇一種激進的主觀主義和相對主義。

我們相信,這種誤讀的原因,在於我們的領域中有如此多的人對笛卡兒的孤立心靈學說抱有持續的忠誠。從他們的立場來看,互為主體性理論的觀點和臨床描述必然像水銀一樣難以捉摸,就好像一個人得在某個缺乏明確形式和實質的想像空間中進行操作。

這些印象並不是由於互為主體性方法具有任何固有的微妙或複雜性;相反地,正是未經檢驗的笛卡兒式假設引起了心理學思考中關於堅實性和明確性的錯誤觀念;而一旦這些假設被懸置了,就會產生諸如困惑、含糊甚至焦慮的主觀性反應(Bernstein, 1983)。

突然間,心靈以及在它附近穩定的外在世界失去了絕對確定的狀態,精神分析的觀察和理論也不再顯現為任何固態的真實事物,此刻關注的僅僅是體驗及其組織結構。

在《存在的脈絡》(Contexts of Being, Stolorow and Atwood, 1992)中,我們提出了這個問題:既然孤立心靈學說已經明顯阻礙了對精神分析之理解的發展,為什麼我們的領域裡還有一些思想家們固執地堅持這一主張?

對這個問題的解答是:這一學說事實上是一個關於我們文化的神話、一個關於我們的存在的錯覺與異化的想像,它幫助我們迴避一種「難以承受的存在層面的鑲嵌性(embeddedness)」的感覺(p. 22)。

換言之,迴避一種極為痛苦的感覺—原來做為人類,我們的生命是有限的、依賴的、必死的。認為每個人在本質上是獨居的、自足的單元,使我們能夠明確地保護自己,避免在他人面前展現那種難以忍受的脆弱感。

現在回到勒內.笛卡兒本人的生活和觀點,嘗試更深入理解他關於這一學說的最初構想,並且尋找它在我們的領域中持久穩固存在的心理線索。

閱讀笛卡兒的經典著作《方法論》(Discourse on Method, Descartes, [1637] 1989a) 和《沉思錄》(Meditations, Descartes, [1641] 1989b),我們看到他在為哲學和所有人類知識尋求一個可靠、確定的基礎,一個無可置疑的真理。這個真理是如此可靠,以至於它提供了一個起始點,在無懈可擊的合法性之上重建科學。

笛卡兒遵循了普遍懷疑的方法,逐步駁斥他認為不能被確定為不證自明之真理的任何一個信念,直到最終落腳在一個如此確定的真理上:「我思故我在」(cogito ergo sum)。

根據他的觀點,每個人憑藉思考本身就能確定自身存在這一事實,提供了一個確定的基礎,我們可以安心地相信每一件事物都在這個基礎之上。但是,笛卡兒的普遍懷疑為我們揭示的到底是什麼呢?他指出,每個人是一個心靈、一個思考物,只需要確定自我的單獨存在而不需要理會其他事物存在與否。

觀察笛卡兒的思想實驗時,在笛卡兒式的明確性之中,我們可以看到觀察者所持有的觀點在多大程度上影響了他的觀察和得出的結論。一個孤立的觀察者向內部尋找安全和確定的東西,然後他發現了自己孤立心靈的存在。這一心靈學說在精神分析和我們的文化中是如此普遍,並在歷史進程中逐漸轉化為常識。

笛卡兒式的心靈,在透過系統性懷疑的方法被「發現」的時刻,就立即開始經歷一個物體化的過程,也就被轉變為置於其他物體之中的一個客觀實體。雖然笛卡兒告訴我們,心靈缺少有形物體所具備、在空間中存在的延伸特性,但是他稱心靈為一個「思考物」。此外,他還認為心理能力在某種程度上存在於它「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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