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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局與詮釋》:分析師和病患之間的障礙,通常跟潛意識中的嬰兒式焦慮有關

文:赫伯特.羅森費爾德(HerberTA. Rosenfeld)

模糊的僵局間詮釋或時機不對的詮釋

分析師很容易造成反治療效果的第二種情境是,當分析師的與詮意識嬰兒詮釋未能正確指向病患當時立即的焦慮,或其詮釋的釋分式焦時機不對時。有時分析師會意識到,析師病患擔心的和病患是跟自己有關的一些東西,但卻無法正確地詮釋它。障礙中

許多病患對於分析師詮釋的通常時機有非常強烈的反應,例如,跟潛關靜默太長,僵局間或是與詮意識嬰兒詮釋太快時。病患可能會覺得分析師讓他自己一個人躺在那兒太久了,釋分式焦或因分析師的析師靜默而覺得被批判或拒絕。

若分析師未能處理某些問題,和病患病患可能會覺得分析師不想知道他的障礙中問題,因為這些問題無人能接受。通常病患因而認為應該把這些問題留在自己心裡。分析師能在正確時機做詮釋,並幫助病患面對他所無法接納的自己的某些部分,是很重要的治療功能。若我們在尚未正確了解病患所想溝通的內容前,太快做詮釋,則病患會懷疑是不是我們太焦慮了。病患會感受到我們的不確定,並害怕我們無能知道及理解他的問題。

這不僅讓病患覺得被拒絕,也會讓病患認為是分析師的自大防衛(omnipotenTdefence),亦即分析師不想經驗焦慮或不確定感,這可能會使病患覺得自己得配合(Langs 1976)。許多病患都害怕碰觸他們最深的焦慮,因此,與其去真實地感受及認識自己,他們寧願假裝對自己很了解。如果分析師也參與病患這個舉動,分析的治療功能就停止了。

然而,如前所述,有些病患會很努力向分析師溝通、表達他們的焦慮,像是擔心分析師被他們嚇壞了,或是讓分析師知道他們正在經驗的感受。我遇過的某一次分析療程就很清楚地描繪了這個現象。

這是一個週三的晤談,在晤談開始時,病患絲薇亞(Sylvia)好像在告訴分析師一種隔離、不確定、無法終結的心智狀態,此種狀態深深困擾著她。分析師將絲薇亞的狀態跟見不到分析師的週末做聯結。聽了分析師的詮釋之後,絲薇亞說:「這對那些與我在一起的人很重要。」並解釋道,她是依「感覺」生活的人。分析師告訴我,她不太懂絲薇亞說這話的意思,但她對絲薇亞說,她可能在說她是如何被別人的感覺所影響。絲薇亞同意,並說當別人變得緊張慌亂時,她必須要很小心。

這時,分析師又提了一個看法,說絲薇亞可能很怕落單。這時,絲薇亞對分析師說,她在晤談開始時摁了電鈴,但她卻必須等分析師按解鎖鈕讓她進來。絲薇亞這麼一說,把分析師搞亂了,但絲薇亞重複提到,她覺得非常不真實,當她在門口等分析師按電按鈕幫她開門時,她試著去看門鈴下掛著的分析師的名字。這時分析師詮釋,病患嘗試表達她是多麼需要證據來證明分析師的存在。分析師強調說,在那個時候,她實際上已經和病患在一起了。對於這個詮釋,病患回以靜默。後來她談到有輛車從她面前開過,之後她不再說什麼。

我會在第三章更詳細討論絲薇亞與分析師的這段對話。在此,我要藉這個例子說明病患如何努力嘗試和其分析師溝通,及當分析師無法正確地了解病患的溝通時,會如何讓病患愈來愈困惑,並導致在治療關係中的僵局。我認為在這次晤談裡,絲薇亞用各種不同的方式嘗試讓分析師知道,有些事被弄錯了。

晤談所產生的問題,以及讓絲薇亞愈來愈讓害怕的是,她覺得分析師無能了解她,也無能處理她的感覺,因此分析師不僅週末不在,晤談過程中也不存在。針對分析師對於週末的詮釋,絲薇亞首先很溫和地糾正分析師說,問題並不在週末將至,而是現在「和我在一起的人」。當分析師無能理解絲薇亞所要表達的意思時,她開始恐懼起來,因她害怕分析師因她而「緊張慌亂」。

接下來當分析師再度誤解她時,她變得更焦慮,開始用強烈而象徵性的語言向分析師說,她覺得分析師已經遠離她,她無法摁醒分析師腦中的鈴。然後她開始焦慮還要過多久,分析師腦袋中的鈴才會被摁醒,她重複提到她覺得非常不真實,指的是她愈來愈困惑,因她開始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在向誰說話,提及了門鈴下的名牌。最後,她憤怒地用她的方式,仍然嘗試告訴分析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談到分析師(車子)如何危險地橫駛過她的面前(把她的話給切斷了)。

這個互動指出病患如何不屈不撓地向分析師溝通其思想,及她認為她跟分析師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在此例中,分析師未能幫助病患了解其焦慮,及探討其焦慮的源頭(當然這跟病患嬰兒期的施虐與全能渴望有關),而錯失了進行「治療式詮釋」的機會,且自己愈來愈焦慮,加深病患焦慮害怕自己是危險的。當病患很努力溝通自己的思想和感覺時,她極需一個能接納其溝通的分析師,否則病患會有惡化的危險,尤其是精神病患,因為病患所依靠的是分析師跟她內在世界的緊密接觸和了解。

有關絲薇亞與其分析師之間的互動,就此打住,因為我在第三章還會有詳細的討論。

僵硬與無彈性

分析師未能有效地發揮其功能,致使其詮釋變得僵化而無彈性,且沒能意識到他對病患所造成的傷害(如我前面所舉的例子),可能只是因為分析師內在或外在的衝突所造成的暫時阻礙。若此種損害分析的情況未持續太久,病患往往會再次想辦法和分析師合作。但是若分析師本身像海曼(Heimann 1975)傳神描述的,有許多「禁止進入的私領域」(private: no entry),則分析師可能會繼續在潛意識層面和病患共謀,一起將此私領域排除在分析之外,最後導致治療的僵局。病患可能會暴力地用各種方式批判分析師,但是卻逃避指出因分析師的行為而引發的被拒絕之創傷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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