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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紀錄片《馬頭山之戰》:見證人為迫害卻無視謊言的日子,馬頭山如此,藻礁更是如此

相較於其他環境抗爭的影評紀錄片,黃淑梅的紀錄見證礁更《馬頭山之戰》以鏡頭的見證,述說了生活在一座泥岩山的片馬迫害居民,如何以行動將一場環境抗爭,頭山頭山從凝聚民眾力量到達成共識,人為日馬從共識進一步走向庶民生態水質保育專家,卻無再如何走上陳情抗爭的視謊旅程。

這當中,此藻透過底層民眾的影評分工合作,穿透環境抗爭最為艱辛的紀錄見證礁更關卡—環評會議的歷程,更是片馬迫害令人印象深刻。也因此,頭山頭山與其說這是人為日馬一部述說環境抗爭的紀錄片,不如說是卻無見證居民以行動護衛家園生態環境的紀實電影。

馬頭山之戰_劇照02阿敏喊口號Photo Credit: 黃淑梅提供
《馬頭山之戰》劇照

述說式的紀錄片,通常以客觀地描述挾帶特寫的鏡頭美學,企圖在普世民主的價值下,表現紀錄者尊重發展一方(廠商與官方)與抗爭民眾一方的平衡報導。通常看似要在創作上交出好的成績,也易因創作優先的成就感,讓創作者匿居於鏡頭後方,成為鏡頭美學的獵取者,從而失卻與被拍攝者採行對等位置的反思。

徹底地說,記錄抗爭運動的紀錄片導演,必須在介入民眾抗爭與舉起紀實相機的掙扎中,採行每一步往前的工作。在這樣的前提下,掙扎的矛盾將轉化為驅動的能量;反之,如果都以設想好的態度,或者保持客觀的姿態,看似平衡報導現場,將在現場失卻作者與民眾之間的對等反思狀態;其結果,反倒形成以文明作為裝飾,消費或掠奪弱小者的抗爭。

因此,記錄抗爭的影片,倘使回到紀錄者的原點,紀錄本身就是一項行動;或者,更深地說,是一項具備社會變革意涵的文化行動。

《馬頭山之戰》以見證者的紀錄出發,回到見證者對於抗爭民眾的整體紀錄。影片自然素樸,沒有太多讓人在美學上的驚嘆與圈點;不過,敘述的見證性與紀實性,卻讓觀眾體會紀錄者的初衷,始終圍繞於抗爭者的真實。

從這個面向出發,這部紀錄片得以在創作上和發展所帶來的犧牲體系,發生密切的辯證關係。也因此,我們有機會進一步探究:當官商勾結,讓資本在生態環境面前無從剎車時,犧牲的將是怎樣生存條件下的民眾?又是怎樣環境狀態下的生態情境?這是這部影片非常值得看待的面向。

這個面向,提供我們有機會更為靠近:一部紀錄片如何見證一場民眾環保抗爭的漫長旅程。這樣的面向,對於服膺於依賴西方資本發展的台灣而言,是耳孰能詳的情境;只不過,如何被指證,通常並非顯而易見,卻匿藏於發展的神話底下,直到汙染已然發生或者尚未發生卻已造成警示之際,直接或間接觸動了「生態普羅米修斯」而洴發,接著便是抗爭行程如何展開的紀實。

希臘神話中的普羅米修斯,作為盜火於人類的神祇;本應受到智慧之神的封號,不料卻遭受諸神的懲罰,被筆直地吊在陡峭的懸崖上,雙手、胳膊、肩膀和兩條腿都被鐵鏈牢牢地縛住,起伏的胸脯上還釘著一顆金剛石釘子。他既不能睡覺,雙膝也不能彎曲,還要忍受飢渴、炎熱、寒冷、風吹雨打;更要命的是,一隻神鷹每天都要去啄食他的肝臟,而被吃掉的肝臟隨即又會重新長出來。

用這神話來比喻當代資本社會的發展與環境運動的民眾抗爭,恰恰見證了護衛生態環境的大自然本身,像是「生態普羅米修斯」一般,為人類帶來無限生機,卻歷經受難的折磨。

如果,以發生在最近時日的生態環保議題看待,剛剛在一場公投中無法過關的大潭藻礁,就是最佳的案例。靠向發展的一端,總是以勝利者的姿態,赤裸著傲慢的身軀,讓被壓倒的另一方無法喘息。這一方恰恰是在發展下被犧牲的環境、生態與弱者,島嶼無法自外於發展的犧牲體系循環中,甚且更為惡化。

大潭藻礁恰是這犧牲循環的見證者。在日夜天光下,她,無聲無息卻默默記錄一個靠海村莊的稻米,因為高銀化工的廢水汙染而相繼長出鎘米:鎘米運往市場,被迫回收,甚而有些已在彰化地帶淪為毒老鼠的藥物,聽來駭人聽聞卻當真如是;母親與孩子因而身心受創,汗水農民因而被迫遷移他鄉,在自己的土地上流離失所。這是四十年前,發生在大潭海岸村莊的往事,歷歷在目,不曾從人們的記憶中抹去;卻在發展的神話中不斷被官僚與資本抹去。

從批判性環保價值觀出發,生態受難的議題始終是弱勢者最為難擋的議題;因此,環境問題是階級問題的來由,在這裡生產出積極的意涵,進一步對於發展神話提出底層者無聲的挑戰,於是激發抗爭的源頭來自基層受難者或環境。這在藻礁生態保育,表現於無言的藻礁;在馬頭山,則出現在底層民眾智慧的抗爭行列中。

紀錄片《馬頭山之戰》中紀載了一段組織內部討論的畫面,其中提及閩南話「喇賽組」的事情:生動而富有民間能動性。「喇賽」原意為翻攪糞便的意思,引申為底層民眾的挑戰性話語,卻翻轉了原意,轉化為戰鬥性突擊隊伍。的確如此,事情發生在參與抗爭的居民中,有幾些為底層工人,在一項關鍵性事件中,發揮了自力救濟的環境保護能動性。

馬頭山之戰_劇照01孩子打鼓Photo Credit: 黃淑梅提供
《馬頭山之戰》劇照

事情是這樣的:馬頭山環評始終圍繞於幾個重點上。其一,多樣性生態乾旱環境;其二,地下水源是否存在,豐富性如何?其三,地層穩定與否,將關係著廢棄物處理場,來日是否帶來污染高屏溪與二仁溪的風險。

當第一項生態情境被證實後,第二項地下水源的證實成了要點。開發廢棄物處理場的富駿公司,因此埋下十數支沒有鑽孔或開篩的塑膠管,想說這很難被居民證實水管的真實狀況;豈料,馬頭山自救會的成員,卻在幾位自嘲為「喇賽組」的底層民眾的合力下,成功將水管從地下拉出,證實其為未開篩的水管,自然抽不出地下水的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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