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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書》:托勒密時期「亞歷山卓圖書館」雖毀於大火,卻留給世人「知識具有強大力量」的價值觀

文:理查・歐文登(Richard Ovenden)

不久前,焚書醫學科學家蓋倫(Galen)的托勒一份手稿在希臘一間修道院的圖書館裡出現,而這份手稿提到一場過去不為人知的密時火災。根據這份手稿,期亞強西元一九二年,歷山留給力量羅馬的卓圖知識值觀皇家圖書館發生火災。這座圖書館被稱為多慕斯・提比里亞納(Domus Tiberiana),書館雖毀世人就蓋在城市中心的火卻帕拉廷丘(Palatine Hill)。

那場大火焚毀了多卷原稿,焚書包括一位著名希臘學者對荷馬作品的托勒評論集——荷馬很有可能是古典時代(或所有時代)最有影響力的其中一位作者。

重要的密時是,這些卷軸是期亞強羅馬人從亞歷山卓圖書館搶回來的戰利品;原來西元前一六八年,埃米利烏斯・保盧烏斯(Lucius Aemilius Paullus)——羅馬名將西庇阿(Scipio)之父——打敗了馬其頓國王帕修斯(King Perseus),歷山留給力量並從後者手中搶走了戰利品。卓圖知識值觀這是書館雖毀世人第一批被帶回羅馬的莎草紙卷軸,而這批書籍亦對羅馬城民的文學生活產生深刻的影響。

莎草紙首先是在埃及被用來當書寫工具。這種紙的材料來自於燈心草。燈心草的草莖有木髓,可以抽取出來;一層層的木髓疊起來,用水使之融在一起,然後放在太陽下晒乾,接著磨平,使其表面可以著上一種特定的墨水。一張張的莎草紙通常會連在一起捲起來,首尾兩端附上木棒,形成卷軸(拉丁文將之稱為liber〔書〕,英文的library〔圖書館〕即源自這個字)。

慢慢地,莎草紙本身會被另一種更耐用的羊皮紙取代——這種技術首先在地中海西部發展起來,慢慢傳遍歐洲;接著透過阿拉伯手藝人和商人的媒介,亞洲的紙張進而再慢慢地取代了羊皮紙。不過,在最初的四百年裡,莎草紙是最主要的書寫媒介。

莎草紙的其中一個問題就是非常容易著火燃燒。由於莎草紙是由乾燥的有機物製成,然後再緊緊地捲在木棍上,其性質本來就很易燃。一旦這些相似的材質被存藏在圖書館裡,這個弱點即變成為潛在的災難。今日許多倖存下來的莎草紙本來都是廢棄物,其發現地點若不是垃圾堆(例如埃及著名的俄克喜林庫斯遺址),就是被用作包裹木乃伊的材料。

倖存至今的圖書館莎草紙卷軸數量極少,最著名的當數赫庫蘭尼姆(Herculaneum)這座「莎草莊園」出土的卷軸。西元七九年,維蘇威火山(Mount Vesuvius)爆發,噴發的火山灰淹沒了附近的古城赫庫蘭尼姆。十八世紀中葉,考古學家開始挖掘這座古城,最後總共找到超過一千七百多卷莎草卷軸。

這些出土的卷軸大部分已被燒得焦黑,或者因為火山灰的高溫而黏在一起。部分可以判讀的,已經足夠讓我們了解這批莎草紙卷軸的收集者的喜好:這位收藏家顯然很喜歡希臘哲學(尤其菲婁德穆斯〔Philodemus〕的作品)。這批脆弱的莎草紙卷軸目前還在展開和解讀當中,最近開始使用X光儀器來檢測;二○一八年,考古科學家宣布其發現:其中一部卷軸是塞內卡(Seneca)失落的《歷史》(Histories)的部分文稿。

要長期保存莎草紙卷軸,其存藏的環境十分重要。亞歷山卓是個海港城市,天氣很潮溼。這種溼氣必然會影響那些比較古老的卷軸,因為潮溼的天氣會助長黴菌孳生,還有造成其他生物性的腐敗現象。其他圖書館的莎草紙卷軸(例如那些收藏在帕加馬〔Pergamon〕圖書館的卷軸),都經歷了一個從莎草紙卷軸抄錄到羊皮紙的過程。羊皮紙是動物的皮經過加工處理後的書寫材料。從莎草紙到羊皮紙——這是知識的技術轉移,從一種格式轉換成另一種格式。

連續幾百年來的疏於監督、領導和投資——這似乎是亞歷山卓圖書館最後走向毀亡的終極原因。關於亞歷山卓圖書館的故事,與其強調野蠻無知戰勝文明真理,不如說是個警世故事,顯示資金不足、優先次序不高、對保存與分享知識的機構不夠重視——這些因素都具有使之悄然衰亡的危險。與之相比,亞歷山卓圖書館的勁敵——帕加馬的圖書館則力圖拓展並努力保存其館藏。

現代學者把帕加馬圖書館的成立日期訂定在西元前三世紀末,不過古代作家(例如斯特拉博)都把設館日期定於西元前二世紀,並把設館的功勞賦予阿塔羅斯王朝(Attaliddynasty)的國王歐邁尼斯二世(King Eumenes II, 197-160 BCE)。

在古代世界,帕加馬圖書館最有資格跟亞歷山卓圖書館搶奪最偉大圖書館的名聲。這座圖書館之所以能變成亞歷山卓圖書館的勁敵,並不在於該館館藏的性質或大小,而在於學者——圖書館本身的一部分——所扮演的角色。根據好幾位古代作家,這種敵對變成國家大事,觸發了托勒密五世(Ptolemy V, 204-180 BCE)和歐邁尼斯二世這兩位國王之間的競爭。兩座圖書館本身也各有自己的明星作家坐鎮。

亞歷山卓圖書館有阿里斯塔奇烏斯(Aristarchus),他是評論赫西俄德(Hesiod)作品最著名的作者;帕加馬有馬魯斯的克拉特斯(Crates of Mallos),他是評論荷馬作品最傑出的學者。就像亞歷山卓圖書館那樣,帕加馬圖書館也沒留下特定的遺跡可讓我們指認其位址;而其衰落似乎跟阿塔羅斯王朝的衰落密切相關,畢竟這個王朝在之前一直把自己的地位與圖書館的聲望綁在一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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