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殺害四子女服刑20年後，基因研究如何為「全世界最殘酷的母親」平反？

文：東海大學應用物理系

被稱為「全世界最殘酷的被控母親」、「全世界最可惡的殺害世界女人」、「全世界最兇惡的女服連續殺人犯」的澳洲女性Kathleen Folbigg，20年前因為涉嫌在1989-1999十年間，刑年連續殺害自己的後基四名幼年子女（死亡時年齡分別為19天、8個月、因研10個月、究何18個月），為全在2003年時被判處25年徒刑，最殘服刑20年後，母親於2023年6月5日獲得特赦出獄。平反

獲得特赦的被控原因不是什麼「獄中表現良好」、「有教化可能」，殺害世界而是女服「科學」。

當年在訴訟時，刑年Folbigg女士堅稱自己無罪，嬰兒都是原因不明窒息猝死。但是檢察官並不採信，因為「在一個家庭中，連續四個幼兒自然死亡的機率也太低了！」，加上Folbigg的日記中也寫到「對孩子們罪惡感，深深困擾著我」，這些狀況證據讓檢察官說服了陪審團，做出有罪判決。而這本日記，是她的丈夫主動提供給檢方，因為他也認為妻子是殺害子女的兇手。

但是，幼兒的遺體並沒有被勒死、悶死、或是平時遭到虐待的痕跡。也就是說，沒有「直接證據」就定了罪。

她被定罪的時間，也就是「人類基因組」計畫即將完成的不久前。在接下來的20年，對於基因與疾病的研究，有了飛快的進展。

2012年科學家發現了一個遺傳性心臟病，它來自於一個導致蛋白質「攜鈣素」（Calmodulin）失效的突變。心臟要能「正確的跳動」，與鈣離子的調節有關，當攜鈣素失去機能時，心肌無法協同動作，導致心臟停止而死亡。之後幾年陸續在幼兒身上發現這種突變而死亡的案例。2019年進行了一項大規模的調查，74名有這個基因變亦的幼童中，有27％在六歲前因心臟病死亡。

這種基因突變發生的機率是每3500萬人中有一人。

Folbigg女士的律師注意到這個研究，比對四名幼兒的醫療記錄：長男有先天性的呼吸困難、次男有癲癇發作、長女與次女都有呼吸道感染紀錄，這些都有可能引起窒息。

2020年終於有科學家對Folbigg一家的基因組進行研究，結果發現，兩個女孩都有攜鈣素的重大基因缺陷。

兩個男生沒有這個問題，但是兩人都有另外一個叫做BSN的基因突變，會導致可能致死的嚴重癲癇。在老鼠身上的實驗顯示，有這個基因突變的老鼠，有半數會在六個月內死亡。

這個家族基因研究，震驚了澳洲科學界，「在一個家中連續四個幼兒窒息猝死」，其實並非「極不可能發生的巧合、其中必有犯罪行為」，而是「倒楣到了極點的滿手遺傳爛牌」的必然結果，以及衰上加衰的「冤獄」。

Kathleen Folbigg（左）始終堅持無罪：

2021年，由澳洲科學院院長John Shine發動請願，認為Folbigg女士是無辜的，應該立刻釋放。有90位科學家參與連署，包括兩位澳洲諾貝爾醫學獎得主Elizabeth Blackburn以及Peter Doherty。

2023年6月5日，新南威爾斯州長宣布無條件特赦了Folbigg女士，在歷經20年的監獄生活後，再度呼吸到自由的空氣，此時她已經55歲。

但這個特赦只是讓她重獲自由，罪名尚未消失，這必須繼續進行訴訟，直到上訴法院判決為止，這可能還要一年以上的時間。

圖片來源：Australian Academy of Science

本文經東海大學應用物理系授權轉載，原文刊載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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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朱家儀
核稿編輯：翁世航